总第124期2005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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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年 文/陈春刚
进入腊月,年味越来越浓,时间过得越来越快。看着家人忙碌的身影,幸福感便油然而生……
刚喝完腊八粥,“小年”又到了。听着“二十三,头一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去宰鸡;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满香斗;三十日,坐一宿;大年初一出来扭一扭”的歌谣,我的心又崩紧了。
很小的时候,对年的印象就是很多好吃的东西、花炮及长辈给的包着红纸的压岁钱。可以随意调皮而不再担心大人的巴掌与喝斥,每天看着大人们忙碌的身影,闻着飘散在空气中食物的香气,听着鞭炮在空气中脆脆的炸响的声音,穿着新衣服跟着孩子们到处疯跑。
从进入腊月到除夕之夜,这期间多是在期望中渡过。每天便缠着大人索要花炮,伙伴们之间炫耀的最大资本就是谁的花炮多、谁的花炮响,此时浑身每一个单元细胞便充满了快乐与兴奋。
在我8岁那一年的腊月二十八那天,空气中依然散发着熟悉的浓香的气味,我依然兴奋快乐着,可就在这一天即将结束而突然发生的事情,却在我童年的回忆中写下了黑色阴影,幼小的我才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悲伤、有贫穷、有死亡这些生活中的黑色元素存在。
儿时的玩伴中有一个叫“小九”的女孩子,因其是家里的第九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故也称其为“小幺”。“小九”很聪明,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在很脏的脸上不停的眨动着,两个稀疏发黄的小辫子在背后无精打采的垂着,穿着已辨认不请颜色、补丁叠着补丁的裤子,上衣是哥哥们穿过简单改制的工作服。
印象中的“小九”家里很穷,后来听人说,其父是在那红色年代响应号召下乡的第一批知青,与当地农村的女青年组成了革命家庭,文革结束后迁进了城里,在当地农机厂上班做一名钳工,其母是农村户口没有工作。随着孩子一个接一个出世,家里也陷入了困境,孩子喊饿的声音再也没有停止过。
在我的记忆中,常常看见“小九”的父亲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的浅蓝色工作服,皱纹过早的爬满了略秃的额头,黄色的牙齿叼着旱烟卷佝偻着腰倒背着手慢慢的行走着,并随口吐出一口浓黄的痰,浑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且常常发出一声声短促、令人伤感的叹息声。印象中从来没有看过“小九”的父亲笑过,脸色灰暗阴沉总是一付阶级斗争式的严肃面孔。幼小的我很厌恶他也很怕他,常常他一过来我就跑得远远的。
虽然我讨厌“小九”的父亲,但并不讨厌“小九”。
“小九”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五个哥哥先后都离家谋生了,三个哥哥还在念书,常常听见“小九”的母亲在不停的铲着锅底,骂“小九”和他的哥哥们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尖尖刺耳的刮着锅底的声音和高亢的骂声,令我幼小的心不停地发颤。我经常把大人给我的吃食拿给“小九”,而“小九”总是吃得很少,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拿回去给她那几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哥哥们,我的妈妈每次看到这些总是拿着衣角不停地擦拭着眼角,夸她聪明懂事,感叹着“小九”不幸生在这样贫穷的家庭里,并经常把家里好吃的食物一分为二,分给我和“小九”。
“小九”很聪明,学东西非常快,男孩子会玩的游戏“小九”几乎都会,且比一般的男孩子玩得都好。在一堆孩子中“小九”常常被人欺负,但其很少哭,总是很倔的昂起头,竖着稀疏发黄的小辫。我经常为“小九”打抱不平,和其他的孩子打得天翻地覆。因此“小九”也总是跟在我的后面,常常用细腻的声音“哥哥”的叫着。
进入腊月,“小九”总是在我的家里和我玩,当然那些好吃的吃食也经常进入她的小嘴里,我经常看着她吃完,不让她把东西带回家给她的哥哥们吃,母亲乐呵呵地看着我们一起吃她亲手做的食物,用手抚弄着“小九”稀疏发黄的辫子,让“小九”叫妈,听着“小九”用细腻尖尖的声音喊着“妈妈”的声音,我高兴地拍着手在地上跳,母亲也高兴不停的“好闺女”、“好闺女”的念叨着。
随着大年三十的临近,我收到的礼物也越来越多,我经常把我的礼物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给自己留着,一部分准备给“小九”,还在想着如何在过年给长辈拜年时,要多扣几个头好多要一些压岁钱,准备买一身漂亮的花衣裳送给“小九”。可是那灰暗的一天终于到了,那也是我突然长大的一天。
腊月二十八那天,年味更浓了。
我依稀还记得当时是星期天,人们纷纷采购年货忙碌着准备过年,当时天气很冷,天空中还零散地飘着雪花。快到中午,便有“小九”父亲厂子里的人阴着脸来到了“小九”的家里,紧接着便听到了“小九”母亲高亢的嚎哭声,随着就是“小九”和哥哥们一片哭声。母亲拉着我赶紧跑到“小九”的家里,我隐隐约约地听大人说“小九”的父亲在工厂里为了赚点过年钱私自给别人干私活而不小心被卷进了机床里,活活的被机器把身体给搅碎了,现场惨不忍睹。
“小九”一家此时哭声震天。“让我也死了吧,我也不想活了……”,此时“小九”的母亲已经两眼发直,只是一个劲的干嗥。我虽然对“小九”的父亲没有好感,但此时泪水也不争气的流淌下来。“小九”的脸蛋红红的,满是鼻涕和眼泪,声音不再细腻而变得沙哑,周围的人们也留下了的同情的眼泪。
听大人说,由于“小九”父亲是干私活导致意外死亡,厂子有关领导对“小九”的母亲说只负担丧葬费及当月工资,而没有其他任何费用。“小九”的母亲边扯者嗓子嚎哭边恶毒的咒骂着,骂“小九”的父亲把她及孩子丢下走了,后来连厂长及老天爷也一并稍上哭着骂个不停。我哆嗦着被母亲拽走,临走时我发现“小九”哭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可怜,我的母亲边走边哭。
那一天下午,我们家里没有了笑声,到了晚上,我们一家默默的吃着饭,我吃的很少,心里总是记挂着“小九”。晚上母亲很早就让我进了被窝睡觉,而她又去到“小九”家里去看看,很晚才回来。母亲回来时我仍然没有睡觉。只记得听母亲跟父亲说,“小九”的母亲的精神很不好,孩子们都没有吃晚饭之类的话。
我慢慢地睡着了,梦中好像看见“小九”的爸爸依然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家中。看见“小九”牵着母亲的手和其父亲一同出门,我好像看见了她的眼睛仍然是大大地不停看着我,并不停地眨着眼睛,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我突然惊醒,大哭起来,母亲把灯打开询问缘由,我不停的哭着说不出话来,母亲父亲诧异、紧张地询问着。我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把梦中的情景告诉了父亲母亲,他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父亲披上了外衣坐了起来,点上一支烟说:“这是梦,莫当真!快睡吧!还不到5点哩!”。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我再次被哭声惊醒了,这一次是我的母亲在哭,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奇怪的看着母亲,父亲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抽着烟。我一下子从被窝中爬了起来,母亲止住了哭泣,帮我穿上了衣服,我不停地追问着母亲为什么哭。母亲小声地告诉我,昨晚“小九”死了,和她的母亲一起服毒死了。我大哭起来。
母亲没有阻拦我,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可惜,便说边用衣角擦着眼泪。原来早上起来母亲不放心,便去了“小九”的家里看看,敲门没有人应答,母亲边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竟没有锁门,母亲边呼唤着边走了进去,屋里静悄悄的非常怪异。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的味道,卧室的门紧紧地关闭着。母亲此时心里发慌,不由自主地回转身跑了出去回到了家里。
父亲和母亲一起来到了“小九”的家里,屋里仍然静的可怕,父亲大着胆子推开了卧室的门,屋里的一切突然让母亲一下子瘫倒在父亲的怀里。母亲看见“小九”和她的母亲床上安静躺着,枕边放着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信纸,那是“小九”及其母亲的遗书。“小九”及其聪慧,不到8岁时就已认识了近200个汉字,这些汉字大部分都是“小九”的父亲教给她的,还有一些是她自己学的。而“小九”的母亲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家庭妇女,这可能是不到8岁的“小九”写遗书的真正原因。
遗书我看到过,上边有一些字被泪水(不知是“小九”及她母亲的泪水还是看者的泪水)浸湿后已经模糊不清,我只是看到了那上面有我的小名后面加上哥哥字样的文字,我的眼泪便如江河水一样一下子流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是白花花一片。
后来听母亲说,“小九”的母亲当时听到“小九”的父亲死后就不想活了,家里没有了顶梁柱又没有了收入来源便断了“小九”母亲继续活着的想法。可“小九”母亲放心不下孩子,就挨个询问剩下的四个孩子(小九及她的三个哥哥),是否愿意跟妈妈到另外一个世界里与爸爸相聚,四个孩子中只有小九点头同意,而他的三个哥哥却始终大哭。于是,“小九”母亲便将家里仅剩下的一点钱给了“小九”的三个哥哥,让他们买了车票乘坐汽车去了“小九”的姥姥家里(这是后来“小九”的三个哥哥们所说的)。
家里只剩下了“小九”和她的母亲,“小九”母亲用清水仔细的梳洗打扮着小九,梳洗后“小九”母亲便拿来纸笔,“小九”便将母女俩留在世间上最后的话语写了下来,可惜“小九”辛苦的学了一些汉字竟然只是用在写遗书上。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想象“小九”当时写遗书会是什么心情。
母亲在事后给了我一本32开的画册,说那是“小九”留给我的。说是画册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工厂里工人常用的由白纸装订的普通的记事本。那上面用蜡笔画了很多的画,画面多是一个男孩领着一个头上扎着鞭子的女孩在玩、在跑,其中有在北京天安门上、有在长城上,还有在草地上,草地上还有蝴蝶在飞。
我看到这里,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任是谁劝都劝不好。我想起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说过长大以后一起去天安门、去长城的话语,没有想到,“小九”竟然全部画在了画册上。
我8岁那个年是在悲伤中渡过的,是在泪水中渡过的,我每晚睡觉都搂着那本画册在看,然后再哭,经常是在哭声中入睡的。腊月过去了,我仍然这样,我不再愿意与其他的小伙伴们去玩。母亲与父亲着急了,便趁我睡着的时候将画册偷偷的藏了起来。
在梦中我仍然和“小九”在快乐的跑着、跳着,仍然在分吃好吃的食物。醒来后依然是大哭,尤其是看见画册不见之后,更是号啕大哭。母亲轻轻的抚着我的头,轻声地告诉我,画册让“小九”拿走了。“小九”去了天堂,在天堂上能够看见我,因她看见我这样悲伤,于是便把画册拿走了。我听着,哭声逐渐的减弱,但依然抽噎着。我问母亲,“小九”真的去天堂了吗?天堂什么样子?
母亲沉默了许久,告诉我,“小九”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死后当然去天堂了,天堂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贫穷,有很多长着翅膀的孩子在与“小九”玩。年幼的我睁大了双眼,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以后我常常看着天上的白云发呆,母亲担心地对父亲说,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了。父亲则轻轻地对母亲说,这孩子有情有义,是个好孩子。我不知道父亲是在说我还是在说“小九”。
多年以后,我遇到了“小九”的哥哥们,他们显然也认出了我,当我们的目光对视的瞬间便彼此将目光岔开,彼此之间都不愿意再回忆,也许彼此之间都有一些惭意。
时间如流水一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模糊淡忘了,唯有那稀疏发黄的小辫和那哥哥的细腻叫声依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上大学的前夕,我整理我用过的书柜,在书柜的夹层里发现了那个已经发黄的画册,那是妈妈为了避免我伤心过度而把画册藏在了书柜的夹层里,这一藏就是11年。
当我看到那个画册时,我的眼泪再次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如今我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看到了孩子在外面风跑的的样子,又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我想把童年的故事讲给我的孩子听,可他会相信吗?在我的孩子的世界里,没有饥饿、没有贫穷,只有名牌、麦当劳和蓝猫,他能想象、能相信他父亲童年时的那些经历吗?还有那儿时纯洁的友谊和真情?会相信那时人们的贫穷的生活吗?
又要马上过年了,和妻去大商购物。
突然看见一个扎着两只小辫子的小姑娘在前方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走着,那熟悉的大眼睛更是让我多年的沉寂的心弦再次颤动起来。我离开妻大步的跑了过去,来到了女孩的身旁,是那双熟悉的大眼睛,还有那倔强的嘴角,真的很象。
我失态了,妻子和女孩的妈妈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哑然的笑了笑,向女孩的母亲道了声歉,然后偕妻离开了。
回家后,我将多年的故事告诉了满是狐疑的妻。
妻听完后已经是泪满衣襟了,我的眼睛依然储满了泪。
“她要是活着,长大了你会不会娶她?”妻的话语竟让我无法回答。我呆呆的沉思着。思考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妻看我的样子笑了,说不要再想了,“小九”一定在天堂里很幸福,那里没有贫穷和饥饿,怎么女人都爱说这话,我想起来我的母亲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
我擦了擦眼泪,笑了。我告诉妻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天堂。“小九”也许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
除夕马上就要到了,在宁静的夜晚我凝视着夜空,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但愿这世界上不再有贫穷、不再有“小九”这样的孩子遭遇到“小九”这样悲惨的事情。
加入时间:2006/1/23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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