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谈的题目是《企业文化与价值观》。其实这是一个比较理论的课题，所以我声明这次算不上给大家讲课，因为我不可能像大学教授那样，将这样的课题上升到比较系统或比较理论的高度来给大家讲授，但我毕竟是做企业的人，亲自经营企业十二年，在这方面多少有些体会。作为锦联企业的最高领导人，我想我有责任和义务把这种感受和体会拿出来和大家交流，仅供大家参考。今天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说。

　　第一个话题就是：从企业的价值观看文化、看成败。

　　我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在市场经济初期的时候，在一个城市一条繁华的街道并排开了A、B两家鞋店，A店老板很勤劳、善良、诚实，人很厚道，B店老板也勤劳、精明、能干，但很自私。B店老板总是亲自去进货，但他进的都是假冒名牌，当时很多人不识货，因此他的利润很高。A店老板则本着物美价廉的原则来进行经营，当然利润也是比较低的。A店老板常对人说，咱不赚那黑心钱，骗人早晚损害自己。B店老板在店门外摆了个牌子：售出鞋概不退换，有次一个新来的店员不知道内情，给客户把鞋退了，老板知道后不仅扣了奖金，还差点把他开除。但是A店老板不一样，有时客户对买到的鞋不满意，只要能说明原因就都给退换，并且他还对店员说：谁都不容易，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赚的多赔的少，如果确实不好就给人家退了。A店每月如果收入好，老板总是拿出一部分钱分给大家，他认为钱是大家帮着赚的，拿出一点分给大家也是应该的；B店老板则认为钱都是他自己赚的，要尽量少给员工，甚至采取各种办法苛扣。结果可想而知，B店三年之后就倒闭了，五年之后，A店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不但店面扩大，还办了很多分店。

　　我讲的这个故事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我想，在市场经济初期，这两个老板不一定有很高的素质和文化，大概也不可能像我们今天一样上升到价值观层面，但实际上，A店和B店老板的想法，就是价值观的体现，就是对客户价值和员工价值的认识，这之间的差别导致了企业运作的不同结果。A店老板不欺骗客户，物美价廉，客户肯定要回头来买他的商品。客户买的鞋不满意，他能够主动退换，怎能不赢得客户的欢迎呢？相反，B店老板销售假冒产品又不给退换，这样欺骗客户，谁还会继续选择他呢？两位老板对待员工的态度也遵循和同样的道理。不同的价值抉择决定了两个企业最后不同的命运。

　　大家都知道，日本有一个比较成功的企业叫松下电器，其创办者是松下幸之助。我最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对企业家的个人传记比较感兴趣，看了一些他的书。他曾讲：在企业创业初期的时候，我和员工就在一个房间办公，过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下面的员工都在模仿我，我对客户什么态度，他们就对客户什么态度。有的客户来了，我主动给客户倒一杯茶，下次客户再来了，员工就主动过去给客户倒茶。我不在的时候，员工也像我一样对待客户。他在这方面也有一个总结，他说：一个企业的最高领导人的价值观念通过他的言行会影响到企业中每一个成员，甚至能决定企业的兴衰成败。我们通过这个故事可以看出：一个企业的价值观念，对企业的影响将有多么大。

　　我下面要谈的第二个方面的话题，是企业文化的来源及独特性。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我们首先应该明白一下什么是企业文化。我理解的企业文化实际上就是一句话，就是企业的最高领导人的价值观念或者以他为主导的价值观念在企业中的全部体现。这个体现可能表现在决策当中，表现在经营当中，表现在管理当中，表现在企业规章制度当中，表现在总裁的行动和工作作风中。总裁通过身体力行，不断地对员工施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从而形成一种文化氛围。

　　我想如果我们知道了什么是企业文化，那么企业文化的来源大家也就清楚了。实际上企业文化就来源于企业最高领导人的价值观念或者以他为主导的价值观念体系。怎么叫价值观念体系呢？也就是说领导人的价值观念不是孤立存在的，这个体系应该说是他和员工共同建筑的和构成的，也就是说作为一个企业的最高领导者，他应该是开放的，应该不断地学习和吸收。不断地学习，就是向社会学习，向他身边的人学习；不断地吸收，就是将社会和企业他人中好的思想观念接受下来，并通过加工而升华，然后通过宣传、教育，通过他的身体力行去影响员工，通过制定的各种规则再返回到员工当中去。返回来，他还要继续不断地学习、吸收、加工、升华，然后再不断地宣传、教育、引导和影响，这样循环往复，逐步地在企业中形成价值认同，建立一种共同的企业文化。

　　其次是企业文化的独特性。文化的独特性可能表现在很多方面，我只讲其中一个方面。比如说加工制造型企业和文化创意型企业的企业文化是不一样的。加工制造企业非常注重过程和纪律，因为整个生产过程是一点都不能马虎，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就会出废品。所以加工制造企业要求按时上班、不能迟到，谁迟到了就要罚谁，因为企业是流水线作业，有一个工人不到岗，整个生产线就无法顺畅运行，就要出废品。但那些文化创意型企业就不一样，他们在工作时间上就很有弹性，没有明确要求，他们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所以，不同类型的企业其文化确实不一样。我们经常听到有人说，他最近看一本书，从书中知道一些优秀企业，就认为自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然后就不顾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行业类别、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发展规模，来与我们企业对比，那肯定就是不恰当的。

　　我们都知道海尔、联想、万科，这些公司文化都是很不错的。国际上也有一些这样的企业，像我刚才谈到的松下电器、IBM、微软，其实他们都有不同的内在和外在的表现形式，但是都没有影响他们成为一个比较成功的企业。比如说，微软和沃尔玛这两个企业，所从事的行业差别很大。微软肯定是要重视结果，就是研制和开发的效果。微软在中国招人，只有硕士、博士才能进去，因为他要求的技能很高，必须是高级工程师、软件开发师，所以他要求的是学历要高，并且要经过技能训练和培训，他认为这样才能开发出高水平的产品。而沃尔玛就不一样，他起家于小镇上的小商店，他的员工都是在当地招收的初、高中毕业生。他的管理就注重过程的每个细节，包括进货、配货、上货架、点数，企业的工作内容就决定了他必须着重要在过程上进行管理。他对员工的学历要求就很低，这很务实，也很符合企业实际。我记得有文章介绍，在80年代，就有记者写文章贬低沃尔玛，拿沃尔玛和凯玛特——当时美国最大的一间商店相比，说沃尔玛的员工都是些农工，都是些初、高中生，连他们的地区总店的经理都是没文化的司机和销售员出身，而凯玛特连售货员都是大学生。但现在大家都知道，沃尔玛正是以这种务实的精神，才获得了今天的成就。沃尔玛的店面都在小城镇里，那时候大学生不愿意到乡镇小店里去工作，企业也没有必要高成本招用大学生做这样简单的工作。务实的精神造就了这样一种文化：踏踏实实工作，认认真真干活。正因为如此，沃尔玛仅仅用了四十年时间，坐上了世界500强的头把交椅。凯玛特怎样呢？现在已经倒闭解体了。所以一个企业必须根据自身的特点和发展需要建立文化系统，切不可盲从。

　　第三，我想就十个价值观念方面的比较谈一下个人的认识。我谈的这十个价值观念，有些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今天的强调是需要大家有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无论处理任何问题，都要通过不断思考来进行价值比较，使我们的工作更有效率和效益。

　　第一个价值观念是“人才的价值大于资本的价值”。这确实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大约在1989年的时候看了《世界首富》这本书，介绍上世纪60年代美国的一个叫保罗•盖帝的企业家，他是做石油起家的，一生很成功，老年时他非常自信地对别人说：如果把我所有的资产都拿走，给我留下人才，十年之后我会再造一个企业帝国。大家可以看出，这是成功企业家一生最深刻的体会：人才比资本重要。

　　第二个价值观念是“共同的价值大于个人的价值”。我认为作为一个企业，作为一个组织，更应该强调这一点。我看过《赢得趋势》这本书，对我的影响比较大。这是美国的两位管理学家于上世纪70年代合写的书。在书里他们提出了很多新的现代管理理论，其中也强调了共同价值和个人价值之间的关系：在一个企业组织中，个人要服从集体，局部要服从整体，无论是个人还是局部，都不能为追求个人和局部的夺魁而牺牲整体的利益，要寻求企业整体的效能和整体的优势，只有这样才能使个人和局部利益最大化。记得那时我还在原来的北方国际集装箱运输公司做运务科副科长，这个企业有中转站、车队、货运代理。但当时企业在管理上实际就是追求局部夺魁，进行分开考核，本来运输是相联系的，中转、车队、货代整个实际上是一个系统，分开考核的结果就造成大家互相争局部利益，争局部实施，结果很乱套。看了这本书之后，在这方面我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当时我给经理写了一个建议，经理也很重视，给了一个批示，但限于当时的体制和管理模式，不可能有效地解决问题。

　　第三个价值观念是“创新的价值大于重复的价值”。任何一个企业，如果总是在简单重复生产，就会越来越没有价值，以至于根本没法生存。产品需要不断地研制、创新，获得超越原始价值的部分，从而获得竞争力；而后继续重复，价值就会逐渐降低；然后就需要不断再创新，以获得新的价值。比如锦程物流就是如此。我们从1990年开始就在不断重复昨天的故事，重复到1998年、1999年，我们重复不下去了，所以要走创新之路，是为了我们生存的需要，为了追求发展，追求更大的目标。创新之路走了两年多一点时间，我们迅速形成了全国性的规模，不仅有了很高的知名度，还形成了非常好的发展态势。当然，锦程的模式还没有完全做出来，她的优势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我相信，当锦程的模式做出来，优势真正体现出来的时候，这家公司的价值将会是原来的几十倍、几百倍。

　　第四个价值观念是“行动的价值大于创意的价值”。我认为行动比创意更重要。过去有这么一句话：一百个想法不如有一次行动，因为有想法不行动就等于没有想法。我们做企业也是如此，想法和创意超越竞争对手并不能说明问题，只有行动在前才有可能超越竞争对手，才有可能在竞争中取胜。如果只有创意而不行动，那就是空谈。过去说空谈误国，我们是做企业的，空谈就会误企业，也误我们自己。我们企业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泛泛地谈想法，好像都有两下子，都有一些创意，现在最需要的是行动，是能够实现我们的模式所预期的目标。

　　第五个价值观念是“终生学习的价值大于高等学历的价值”。有些人不要以为我是本科生，我是硕士生，我还想读博士，我就能如何如何，事实上学历是你们进企业之前的，因为当时企业不知道你的真实能力，我们要求企业在整体上要有一个素质，要有一个高水平，所以我们要求有学历，但是在企业工作中，我们真正看的是能力。说句老实话，现在大学里，仍然有很多陈旧的东西，比如说管理吧，教师们基本上还是把西方国家的一些东西照搬过来，再教给学生，甚至有的教师也是现学现卖，很多东西在你毕业时可能已经落伍了，或者并不适合国情和实践。现代管理不仅在于方式方法，更在于意识观念，所以文凭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证明，千万不要把它当作终生资本。大家都知道这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周恩来先生生前常谈这句话，他一生也是这样做的。周恩来在他那个年代是最有水平的一位总理，就是他能够活到老学到老。年轻人有精力、好学习，所以非常有知识，但往往缺少经验；年长的人有经验，但体力精力下降了，不愿意学习，所以往往缺少新知识。如果一个人能够活到老学到老，既又有知识又有经验，那就非常了不起了。大家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有很高的理想和抱负，很高的目标，那就千万不要放弃学习，这比你去再拿几个文凭还重要。企业看中的人、重用的人，就是能终生学习，不断提升能力和价值的人。

　　第六个价值观念是“工作能力的价值大于学富五车的价值”。《史记》中有这样一个故事：赵国有一个大将赵奢，他有一个儿子叫赵括，从小熟读兵法，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当赵国要和秦国打仗的时候，他跑到赵王那儿，谈起兵法头头是道，所以赵王就让赵括领兵四十万打秦军。结果四十万大军在长平全军覆没，他也被乱箭射死。在企业中讲的是什么？是能力，不是夸夸其谈。把你放到那儿，什么事也做不成，企业要求实现的，你就是做不到，算什么有价值？所以在企业中最重要的价值是工作能力的价值。做什么像什么，做什么行什么，做什么就能成什么。所以无论是选人还是用人，我看中的是工作能力。

　　第七个价值观念是“诚信的价值大于能力的价值”。我个人认为诚信是一种人力资本，而且是比能力更大的人力资本，也可以说，诚信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企业都是一种无形资产。在成熟的市场经济社会当中，比如说一些发达国家，一个人如果没有诚信，谁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谁都不愿意帮助他，银行也不愿意借钱给他，做企业也一样。我听说这样一段话：有诚信有能力，上天相助；有诚信没能力，贵人相助；有能力没诚信，没人相助；没能力没诚信，走投无路。这话说得特别好，如果一个人没能力没诚信，又不想在这两个方面做出努力，那他一定会走投无路。

　　第八个价值观念是“大公小私的价值大于自私自利的价值”。有句话说：真理的核心在于准确的分寸，实践的精髓在于恰到好处的平衡。什么意思呢？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把握好度。过去谈到大公无私，我不完全赞同这句话，为什么？我觉得人不可能没有私心，没私心是神。大和小是相对应的，所以应该在企业中提倡大公小私。就是说当你个人和企业摆在一块，当你的利益和集体的利益摆在一块，当局部的利益和整体的利益摆在一块的时候，你必须要知道什么大、什么小，谁重、谁轻。你必须要知道追求什么而舍弃什么，争取什么而牺牲什么，而不是唯我私利，损公肥私和损人利已。肯定地说，我是一个大公小私的老板。人都有私心，我家就是“私”，但是我知道，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社会的利益，为了企业的利益，为了大家的利益，我可以并且能够放弃和牺牲个人的一些东西。我不自私自利，大家可以监督我。我反过来问大家，你们愿不愿意跟随一个自私自利的老板干，谁愿意请把手举起来，没有吧。好，道理一样，我也不喜欢自私自利的部属，当然这样的部属也不可能在企业中得到重用。

　　第九个价值观念是“客户的价值大于公司的价值”。两个鞋店的例子大家都很清楚了，B店老板认为货退回来是公司损失，认为赚进来的钱怎么能退出去呢？所以他就没有摆正客户价值和公司价值的位置。A店的老板把货给退了，虽然在经济上有一些损失，但他赢得了口碑，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光顾，反而赚得更多。也许大家还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个美国人到日本旅游，这期间他购买了索尼的录音机，回到美国后发现产品有问题，他试着按照标签上的电话打过去，结果索尼公司第二天派专人坐飞机把另一个完好的产品送到了这个美国人手里。一个录音机值多少钱？几十美元而已。日本到美国的机票要多少钱呢？同样的案例，一位女士购买了一张由巴黎飞往东京的机票，可能是因为乘坐这个航班的人太少，航空公司临时通知该航班乘客改乘前一架飞机，但却没能通知到这位女士。她到了机场坚决要坐这班飞机，结果飞机专为她飞到日本。你说这家航空公司得赔多少钱？我想一般的公司很难这样做，但这家公司却这样做了。A店这样做了，生意才会越做越好；索尼公司这样做了，才成为国际化的大公司；那家航空公司这样做了，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一个案例。你说他们赢得的有多大？所以说客户的价值大于公司的价值。在我们公司，我们都是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无论我们在什么岗位，处理任何事情，首先要考虑什么最重要，什么价值高，从而做出你的准确决策。

　　第十个价值观念是“社会的价值大于企业的价值”。我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比如说，如果一个歌手自认为自己很有天赋，她就不应该日复一日只在酒吧里唱歌，因为她唱得再好，充其量也只能体现为酒吧歌手的价值。她应该自信，她应该有勇气参加全国歌手大奖赛，她应该敢于把自己放在全国公众的舞台上接受社会的评选和投票，一旦她的价值得到了社会公众的认可，她就能将酒吧歌手的价值转变成社会明星的价值，她的个人价值就会放大几倍、几十倍或上百倍，一个企业也是如此。如果不把企业推到社会公众的舞台上，企业的价值就是我们自己认定的价值，或者是会计师事务审计认定的价值。所以我认为，如果认为自己的公司是一个有很大价值的优秀公司，就应该有胆识将我们的公司放在社会公众的舞台上来比试。就像一个好的歌手一样，让公众的选择和投票来决定你企业的社会价值，让企业价值通过向社会价值的转变放大几倍或几十倍。大家都知道，锦联企业在两大产业（国际运输和地产置业）的发展上是有战略考虑和设计的，发展也是有计划和按步骤进行的，锦程于去年成功改制成股份公司，另一个产业也将随着整体发展寻求改制、上市。我想呢，企业寻求上市除了其他方面的考虑，比方说寻求更多的资金来支持企业发展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对企业的现在和未来有信心，我们敢于将我们的理念、我们的团队、我们现在整体的发展和想法放到社会上，让公众来认识我们企业的价值。我们敢于诚信社会，敢于面对社会的监督，敢于接受公众给我们打分。我相信我们的企业是有价值的，并且会越做越有价值。我相信我们的企业不是垃圾，而是珍珠。是珍珠就不该埋没，就应该放在社会的舞台上让公众认评其价值。

　　我想我们学习任何东西都不要教条，都不要绝对化。如果无论什么情况，什么时间，什么条件都来遵循的话，那就是教条。教条一定会做错事情的。我讲的是带有普遍性的，但在具体的问题上，无论是经营和管理，做分析判断和决策，你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中国正在大踏步向前发展，这不仅体现在经济的迅猛发展上，同时也体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的变化上。在企业中，企业不仅仅重视战略、经营、管理、产品、市场和客户，也有越来越多的企业重视企业的价值观念体系建设和文化建设。

　　我个人认为在未来市场的竞争中，以企业价值观念为核心的企业文化是企业竞争能力的一部分，而且是支持企业核心竞争力最重要的部分。也就是说，你有再好的战略，再好的抱负，再宏大的愿望和目标，如果没有一个相适应的企业文化来支持，你也很难实现。从这个意义上理解，我愿意先行一步，我要像重视企业的战略、经营和管理一样重视企业的价值观念体系建设和文化建设，以便使企业整个战略的实现能够得到有效的保障，用比较适合和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文化来支持企业健康、有序和可持续发展。